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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nie Yan / 談畢業展、實驗、語言和影像 – <大頭落山:畢業作品放映會> 放映札記 Graduation show, being experimental, language and images: “be the rolling stones”

Winnie Yan / 談畢業展、實驗、語言和影像 – <大頭落山:畢業作品放映會> 放映札記 Graduation show, being experimental, language and images: “be the rolling stones”

YAN Wai-yin Winnie 忻慧妍

YAN Wai-yin Winnie 忻慧妍

發表於: 21 Nov 2016

“Be the rolling stones,” an alter graduation art show, ignited discussions on experimental actions and moving images as the makers’ unique connection with the lifeworld. Winnie Yan interviewed some of the participating artists…

<大頭落山:畢業作品放映會> …放映作品: 動動像之國慶特別版. 錄像表演. Moving Moving Image. 2016. // 今日星期幾. 實驗性錄像. 楊凱婷. 2014. // 自動機器. 動畫. 駱敏聰. 2015. // 斷捨離:自己 自己延伸對話. 實驗性錄像. 丁卓藍. 2016.

來龍去脈

丁是<大頭落山>的主辨人,是我的大學同學。平日我們之間沒有很多交談,大多只是偶然在電腦室碰到,寒暄幾句就回各自的電腦桌工作。那日如常,卻被問到對舉行<大頭落山>這一事有什麼想法,感覺有些突然,因為丁是個非常爽快的人,只要有一個想法定必直接實行,這次她的語氣帶點猶豫。 記得當初的大題目<大頭落山:grad show好貴 畢業展覽放映會> 並不討好,有點憂心會惹來同學的躁動,但反觀題目亦可以是平淡誠實的複述,所以並沒怎樣多說,就支持丁繼續去做。我個人作為一個應屆畢業生,雖然沒有經濟負擔,但也沒有甚麼展覽的意欲,更不用提及自己不習慣一下子看一大堆作品的展覽。在要付上一定金額的報名費下,某些同學會覺得參加畢業展昂貴亦非難以理解,討論不應只停留於某個金額是否與展覽價值相符,更急切的可能是考慮如何令有經濟壓力的同學也可以參與其中,或透過網上平台增設另類展示機會等等。撇除這些基本問題,對於是否要展示一件作品,又或作品是否需要在畢業展中展示也曾經有一點想法,無論關於展示,關於透過創作去直視自己,關於記錄當下的狀態,<大頭落山> 亦未嘗不是一個好契機去延伸這些思緒。

rollingstones_discussion「可是我該用什麼角色去介入這件事情呢?」我一直在問。早在數個月前已想下筆記錄這件事情,原本被邀請作為其中一位舉辦者與參與者,可惜因當時長期不在港未能加入,亦因此這裡不能把整件事情從頭至尾記錄。憶起那時在外地透過網上看見這個活動於系內的討論版引起騷動,本應值得高興,不過看著討論由理性變成個人攻擊,分享經驗的大師兄師姐被標籤為「老屎忽」等各種令人難堪的侮辱,不得不更發現我系的確存在氣質截然不同的學生群,同時亦佩服丁和各參與者的堅持,把自己的作品放映置於不同背景的群眾中去引起各種面向的討論,絕對需要一點勇氣。 儘管整場放映會只有八件錄像作品,卻涵蓋了現場錄象裝置表演、實驗動畫、視聽動畫(audio-visual animation)、民俗誌 (ethnography)、紀錄片和另類敍事短片等幾個類別。而且各人所涉及的題材都南轅北轍:祝賀國慶的愛國精神,平日生活天天如常的狀態,雨傘運動期間巿民與警察的糾纏,西方哲學與不同地方的思想學派等等。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雖然我也不清楚何來這麼大的膽量去寫這次放映會,但希望透過問題和一些忽發其想,嘗試去推敲和記錄一些這次放映會裏的一點東西,不管是他們對「實驗」的想像,或是創作上不同的思維與取捨,去滿足和彌補我自己的好奇與淺薄的認知。 PROVOKE! 大爆炸

 

1 # 丁在開場的時候說參與放映的影片都是屬於實驗性質的,你們在學時期是否一直都偏向以實驗性為主創作呢?為什麼會選擇實驗向做畢業作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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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相反,自己比較有印象的功課,都沒什麼所謂的實驗。為什麼畢業要做實驗?因為畢業前都沒有專長,不會畫,不會拍攝,沒有強項,只能從自己較有興趣的方面思考,想到一個點子就做出來,沒有去想要不要做實驗這個問題。

Kel:

回顧在學時期,我的作品實驗性反而不算高。主因或是初次接觸新媒介和知識時,會將時間花於基礎學習與應用上;而當打好了基本,又有餘閒,準備在基礎上探索新的可能性時,也許學期已完,要忙於準備新的學習了。但即使未有機會或條件,每當發見事情有趣一面,腦中還是不斷湧現改變既有概念或作出新嘗試的想法。無聊的想法也好,絕妙的點子也罷,突破框架的思考方式,正正造就了我們創作上的獨特性。而這也回答了最後的題問:不是我們選擇實驗向作為畢業作品,而是我們找到了/嘗試找尋自己的創作路向後,作品自然成了較為與眾不同的型式。而為何放映的影片都多少有些實驗性質,也許跟這次放映本身的性質有關吧:畢竟這次的放映就很實驗性嘛,在沒有先例又沒有組織的情況下仍參與其中,勇往直前的人們,不是都特別有冒險精神才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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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錄像對我來說有很大衝擊。這讓我突然間連繫到生活各種事情的規律。其實我都是去年(2015)在 Linda 教授的 Micro Narratives 接觸的,我才知道那樣做錄像是「正常」的、「原來咁都得」、「咁又幾好睇」。我指那種「正常」,就是少人做和少人接觸因此被視作的「不正常」。這讓我想起統一,能夠統一你就正常了。熟稔的觀賞故事性影像,當沒有那種起承轉合故事就會感到悶;返學要統一穿同一套校服,服從校園所有規則;畢業出來工作,打一份朝九晚五穩定工作就生活安定;一式一樣的商場,倒模的連鎖店;我們慢慢接受這種生活的悶,明明覺得唔對路,但望下周邊的人都沒反應又隨著大家一樣沒反應,每晚打開電視看著荒謬的新聞兼且悶到想嘔的電視劇替一日辛勞工作的自己娛樂一下。 而我覺得實驗影像是「講返人話」,不再講官方腔調說話。我能從實驗錄像裡找到跟自己的連結。就如 Stan Brakhage 的 Moth light(1963),其實開初Linda介紹這錄像時我是不明白有何好看,後來明白我並沒有放下觀看的尺度,我仍期望許多既定影像內容模式,看到每一個畫面都用著以往習以為常的蒙太奇用腦子去連接。而現在我明白像我們平時思考的狀態,如不斷閃爍的思考/想像過程,對我來說是衝擊,是感官觸動,有時無需要被詮釋。

mm:

說起來,循這個 one-man band的做法,只是因為幾次學校的group project不愉快經驗,讓我思考拍片是否真的需要一大班人,這裡面團隊的合作,非常依賴導演有完整的構思。首先我不是要說甚麼大規模的故事,其次我需要很多時間。因為當時我有一些想法,但需要時間摸索,試問大家都有畢業作品在身,又怎要求別人付出這麼多在你的作品上?一次又一次的和你去重拍又重拍?對於一些真的完全零 budget、需要靈活自由的人來說,一個人背著 Mark II、腳架和一支機頭咪就去拍。感到快樂自由的當然,很多問題也在後期自己執手尾,例如爛聲,足足用了比拍片剪片一倍有多的時間來收復。而這個我稱之為「遊牧式拍攝」隨之而來的「風格」,就是沒有打燈、介入現實生活場景中的演員、沒有 camera movement 等等,一來是呼應我所要的”現實感”,二來也有了實驗的感覺。當然很多事情都不是一開始就很清楚要這樣做的。在學時期的頭兩年也是不斷的拍出不如人意的作品,沿用過前人的模式;倒是多拍幾次,多犯幾次錯,就知道自己要怎樣做了。

 

2 # 從前未接觸過實驗影像的我一直憧憬這類影像中的節奏,現在卻經常會好奇這些實驗的構成,在我而言,放棄故事這個載體去表達自己更需要花時間去直視自我的狀態,請問你們在創作過程中有否此掙扎過呢?大多是基於什麼原因引起?

Bill:

我沒有放棄故事,故事還是我很想做的東西。只是畢業作品最後未能變成我預料的故事載體,反而有了它自己的模式。

還沒有放棄的理由。

Kel:

對於其他人,我並不清楚,因此只能以自己的畢業作品作例。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打算以較傳統的故事形式去表達相同的訊息。而不知是幸或不幸,時間與資源上的不足打亂了我本來的計劃。在時間緊拙的壓力下,倒是成了直視自我的最好機會,餘下的二個多月時間,我邊畫一些機器組成的場面,邊問自己畢業作品對自己的意義,以及自己的作品意義應何在等問題。直面自己就如解開一個扎成一綑的線球,只要找到線頭,順藤摸瓜,一切便很快迎刃而解,有很多答案開始不言自明。而我的作品並沒放棄故事這個載體,反而將得到的答案與想法,透個旁白與片段組合成一個較「另類」的故事。回想放映會中的各套作品,除了JUNE的動畫外,也許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說著一個個明確的故事吧?

mm:

的確是很花時間。這是一個不斷修正的過程,對於總是後知後覺的我來說,很多東西要拍兩次以上才比較符合原本的想像。也有些創作者說過,到咁上下作品就有了生命,他會帶著你走,你要做的是順著他的走向——我不想涉及太多神秘色彩。但對得條片耐,你就會知道。(詳情可參考David Lynch有關meditation的訪談) 丁:這個形容過程好像是盲衝直撞,可能是我個人本身做work比較沒有計畫,只想到有一件事想做,然後過程就好像閉上眼衝上前,然後擘大眼睇下去到邊,再繼續摸住行。當然要進入這個狀態也不是容易,沒有尺度的規限,做的時候會容易迷失,但心裡是很確定在做甚麼,會找到那條軌道。

 

3 # 做視覺性為主的作品尤其,一般都會有盡量避免使用文字/語句的傾向出現,正如同學掛在口邊的「show not tell」,但我覺得這次放映會大多的作品中,語言與影像都有各自的位置,並不是直接指向影像的或意圖去解釋作品的涵意,儘管有時會因片段中出現的一些語句而失焦,但亦因此變得更集中,你們是如何定位兩者呢?

Bill:

有時會有文字潔癖,有時沒有。這種潔癖只是在考驗自己的影像/文字夠不夠力去表達,但也不是說考驗了自己,只用影像/文字表達作品就會好。

Kel:

我想,「show not tell」的真義,不在not tell,而是在show。此句本是用來諷刺那些濫用對白交代一切的影片,將對白變成直接表達訊息的工具,卻忽略整體的合理性與觀感。一般而言,理想的對白應該畫龍點睛,或能協助塑造角色或故事,對白量是為其次,作用才是關鍵,例如想展示一個角色的宅男性格,對比他 tell 一句「我是宅男,我愛動漫」,不如讓他平時不發一言,卻突然在動漫題材下滔滔不絕,這樣不是 show 得更自然,更立體嗎?

而文字或語句的應用,也有相似之處,只是塑造的也許是戲氛,也許是疑惑,也許是問題,也許宇句都是額外碎片,想讓人在目前的影像之上,自己拼湊自己貼合出更多的畫面。 而我的作品,則大概是「Show that I am telling, not tell」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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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

嘩,這真是一個很好的問題。記得畢業作的指導老師 Yuk 說過,「創造一個世界讓觀者去感受」,「知你想講乜,但我 feel 唔到」… 都讓我著力去構造每一個畫面的細節,務求真的讓人 feel到。而語言的運用上,這部<今日星期幾>對白極少,對白的出現,不多不少都反映畫中人溝通的失靈、時差。再者個人很喜歡近乎零對白的電影,各種聲音,彷彿可以都成為語言/對白,感受可以更集中;常常覺得言語是虛無的,大抵只是抵抗沉默而發出的一種聲音。

丁:我認為這一點我還掌握不太好,我的作品常常有很多字,常常太多東西想講,很容易太貪心。我想最重要是聽清楚自己想要咩,做多些應該會容易掌握,好像認識久了這位自己。

 

4 # 不放畢業展覽的原因真的只是因為太貴嗎?我在這次放映會後都有和其他據點的成員討論,在創意媒體的畢業展裏,錄像短片通常歸一在一個放映室播放,動畫則於另一個放映室,若然把實驗性和敍事性短片混著播放的話,可能會令觀眾難以接受,你們當時會有這些顧慮嗎?還有,你們會擔心不放畢業展的話,作品就沒有人會看到嗎?

丁:

太貴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是一個切入點。我記得當時收到email說有畢業展的early bird優惠,然後到學期尾就有另一個價錢,要參加畢業展的同學就付錢參加即可,我對裡面的運作卻是一無所知,或者是參與下去才知道吧。當時我在想,我有一件畢業作品,為何想展覽做分享,要給一些莫名其妙的錢去做展覽。並不只是嗇惜金錢,是想問錢所向為何,這些錢和我想展示作品有幾大關係?對於我以往經驗,我對放映想像是很簡單的,有地點、作品、觀眾則成事。這些也不是新鮮事,好像以往在油麻地街上參與這一些電影會,有發電機,有 projector,一塊白布,在街就可以做放映會,唯一顧慮是食環/保安趕,但只要找一個不會妨礙行人的位置,空間本來就是隨便用,街上行人就是觀眾,並不擔心沒有觀眾。除了在街,發現身邊也資源充足,如認識的碧街18號社區實驗空間、Floating Projects 正是一個提供創作者展覽的空間,前者社區面向多些,後者藝術面向多些,包容性廣闊,兩個空間的存在都是在反抗資本主義作為主導。 所以歸納以上所有在地資源,就在網上膽粗粗徵人一齊放映,本來也會想像會較多敍事性強的劇情片,結果是實驗性片為主導,其實兩者混著播放不是問題,沒有需要分類,影像本來就是這麼多元,觀眾反而有更大的新鮮感 而對於學校裡的畢業展的想像,記起 2015 年在台南,在”能盛興工廠”的空間認識了一些台南藝術大學的畢業生,他們的畢業展就是在台南的各種空間,作品媒介廣闊,包括畫作、行為、影像、裝置。而展覽場地在社區,包括餐廳、民宿、廢墟、藝術空間,畢業生在社區裡選擇一些跟適合自己作品展示的地方,並跟地方的主人談洽可否讓他們展覽作品。所以我認為一個展覽應該係咁好玩或更加好玩。對於大頭落山這個畫面,不只是影像的放映會,可以有更多學生自發的任何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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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不放畢業展,除了金錢問題外,亦有部分原因是有自己的作品大概沒人期待,亦沒需要向外界交代的想法。不過,金錢與形式上的限制的確是主因。

副學士時我曾協辦畢業展,故很理解金錢的重要,用法以及展示方式的行政負擔或公平性問題,也深明工作人員付出的努力與應有的尊重;但作為「作品展示者」及「投資者」,權衡作品的展示與成本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若只是放一塊 ipad 播片,在熙來攘往的旺角兆萬中心月租一格格仔櫃也不過400港元,人流肯定多上百倍吧?而且這方式也起碼帶點新意。

所以,在籌備畢業展的角度上,錢都用得其所,價錢公道,童叟無欺;但若所有作品都只能局限於現有的「死咕咕」方式的話,也只好敬謝不敏,在遠方替畢業展的工作人員和參加者打打氣後輕輕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mm:

對於總是後知後覺的我來說,畢業那年沒多想就跟大隊交了幾舊。覺得有點貴,但也沒多想。趕起條片在 deadline 前出到,做最遲最遲交片的那些人,隔天通過頂的去hall問人借個浴室洗個澡就去開幕。到後來放映的時候觀眾一個一個走了,也沒多想,只是覺得難過。到很後來——大概一年後吧,接觸多了不同展覽才會想每件作品每條片也許有他的展示方式,也許有些人的片是要在森林裡放的,我想這條片最理想的放映模式是出現在火車/飛機上的小電視,旅途中處身移動的狹小空間,不經意看到。又或者是繁忙路段xx金融之類的大電視裡,最好TVB在七點幾愛回家時段播,咁就最入屋。

 

5 # 這條問題可能有點無聊,但你們平日在做什麼,相比起其他媒介會更傾向以錄像的方式表達嗎?你們的作品有時很抽離視覺上的傳達,但又能從文字或語句表露你們各自的氣質,尤其是某幾個作品的獨白。

Bill:

我的生活比你的問題更無聊。

Kel:

我喜歡閒逛看玩具看天聽風看書看動漫磨木刀上淘寶和上高登,喜歡尋找有趣的事物或找出事物的有趣一面。後面那句說了好像沒說,但說了的話,我的一切普通行為,不是都變得不普通了嗎?然後,將找到的有趣東西,有趣地描繪出來就好了。

mm:

平日不外乎食飯放工;沖涼訓覺。比較慣常使用文字。

 

6 # 錄像是什麼呢?最喜歡錄像的什麼呢?

Bill:

是一種行為。

mm:

“與影片差別在於,影片的終極目標是娛樂,錄像藝術目標則相當多變─藝術家摸索媒體的極限,或試圖為習慣傳統影片的觀眾帶來視覺衝擊。在錄像作品裡演員和對話臺詞並非必要,也不需完整的故事情節。” http://hep.ccic.ntnu.edu.tw/browse2.php?s=203

丁:

實驗錄像這個媒介本身就是一個反抗的過程,好像在地上掘一團泥掐成一隻碟或碗或任何形態,拿去燒製再擲落地面打碎。

 

7 # 看其他參與者的作品後,對「實驗」這個取向有沒有其他的想像呢?我對好幾個作品印象都十分深刻的,但不是它們視覺上或題材上的衝擊,而是在作者如何抽離自己日常生活中的角色,利用影像再次重塑各種經驗。

Kel:

在我的理解裡,放映作品之中,它們的表現或敘事方式皆與傳統的敘事結構,或常見的流行影片存在頗大差異。雖然「實驗」的程度與深度、方向等雖各有不同,但相對大部分被標籤作「實驗作品」的常見作品例子,相對「易入口」和易理解。而個人認為主要的原因,是「實驗作品」的目標很多時是實驗(mmi是好例子),但大部分的作品,卻是由表達情感或想法的角度出發,然後由於情感的抽象部分難以直觀地有效表達,於是運用了相對也抽象或零碎的影像或畫面、意象、文字、聲音混合於其中。最後才使作品形式變得富實驗性。就如之前所說的,不是他們選擇做實驗,而是因為他們認為這樣才更正常,於是變成了對他人的實驗。

mm:

有,但還需要時間消化。。。

 

8 # 這次放映會是最後一場,我未曾到訪過前兩場,但我知道在據點的朋友大多都比較容易接受各種各樣的,倒不如說他們沒有懷著任何的前設,你們覺得三個放映會遇到的觀眾有沒有什麼不同呢?

Kel:

三場反應都不錯,碧街的大家比較客氣與較著重作品的意思和情感;伙食工業那場,也許是與筆記電影會合辦的緣故,觀眾多為錄像製作人,則會對拍攝方式與拍攝的取捨有較多的討論;而據點的討論則更在於創作過程,媒體的角色與作品的細節處理等等,想起來倒是各有各的著眼點。

mm:

我沒有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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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參與對談的導演的作品連結:

丁卓藍: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x0ToMWXrOA

Moving Moving Images(Bill):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ZWSxxHJCtO4XFQJ8ELECJg

駱敏聰(Kel):https://vimeo.com/131303837

楊凱婷(MM):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BGwxIDiZ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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